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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我是白虎女,克夫克子克自己——1

时间 : 2025-09-07   | 最后更新:2025-09-07 作者:博珏命理网

我命硬。

这是我一出生便会萦绕在耳边的话,村里的算命的瞎子说我是白虎座命,先天刚硬,克夫克子克自己。

当然,我是觉得自己纯粹点子背才会摊上这么个名声,因为我没办法选择出身,更控制不了让我妈跟我二舅妈同时生产,我安全着陆了,可我二舅妈却难产母子双亡了。

这笔账,莫名其妙就算我头上了,非说我克死的,我屈的啊,真没地儿说理去。

一九八八年的农历四月末,就是我着陆的日子,之所以我出生的那天会被人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那年打开春后雨水就特别的多,地里刚种下的庄稼都要涝了,到处都是潮乎乎的。

我妈跟我二舅妈就像是比赛一样,挺着肚子在屋子里是一浪接一浪不分主次的嗷嗷叫唤,声儿大的连村里的狗听见都吓蔫吧了。

途径我家门口的陈瞎子和李瞎子听着院里的声就在我家的大门外顶着小雨唠上了。

“老李啊,你听见没,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先出来,同时接生两个,够凤年喝一壶的了。”

李瞎子嘴角抬起一丝笑意,“凤年是这十里八村儿有名的接生婆,差不了的,再说,能同时给自己的儿媳妇儿和亲闺女接生,这是喜上加喜的事儿,说不定啊,一会儿就一手抱孙子,一手抱外孙的出来啦!”

陈瞎子赞许的点头,:“对,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生了后正好进去贺喜,还能讨杯酒喝,中午饭就有着落喽!”

话音刚落,淅沥的雨天忽然打起了一阵闷雷,陈瞎子慌忙抬头,仿若能看见一般盯着天际,:“老李啊,你听见没,这是虎吟啊……”

李瞎子闭着干瘪的眼皮也朝闷黑黑的天望了一眼,“嗯,好预兆啊,戊辰年戊午月,正午时分,天将白虎,本命属龙,大林木命,木主仁,其性直,其性和,为人有博爱恻隐之心,慈祥恺悌之意,清高慷慨,质朴无伪,命阳刚烈,领袖之才啊!”

陈瞎子连连点头,“老薛家终于来福星了啊,就是不知道是凤年姑娘生的还是儿媳妇儿生的,但不管谁生的这男娃将来一定是一表人才,我们白山村终于能再出状元啦。”

两个瞎子正在那算呢,只听见院子里传出一阵婴儿咯咯啼笑的声音,于此同时,天光大明,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倾泻而出,正在那感慨的陈瞎子猛地一个激灵,“老李啊,你听见笑声了吗?老薛家又生出来个走阴的?!”

李瞎子也是一脸的大骇,“不好!是个女的啊!白虎座女却又生成男命,命格太硬,这能活下来吗!”

话音一落,我姥姥家的大门就推开了,陈李两个瞎子连忙凑上前儿,就跟自己能看着似得,“凤年,你家又出来了走阴的是不,是若文家小翠儿生的还是若君生的?”

我姥姥嘴唇木讷的煽动了两下,“两位大哥,去把村里的吹手找来吧……”

“啊?!”

陈李瞎子同时大惊,“找吹手?!谁没了,若君没了啊!”

你们听听,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两个瞎子还以为是我妈没了的,据说我那个没见过面的二舅妈体格特别的大,谁能想到,她能难产走了啊。

‘吹手’,就是村里有白事时专门去找的唢呐班子,吹手一进门,敲敲打打,哀声一起,村里的各户人家一听就知道这家有人没了,自己家里走人,这属于晦气,没人会特意去告诉左邻右舍说我们家谁死了你去看看吧,都是靠吹手进门用哀乐在村里通知,你听见了,乐意来就来,乐意走就走,来时不迎接,走时不会送,看着不礼貌,其实都是传下来的规矩。

我姥姥回头朝院子看了一眼,当时我太姥姥就在屋子里哀嚎了一声,“翠儿啊,你咋就这么带着孩子走了啊!”

两个瞎子同时明了,“是若文的媳妇儿没了?母子全没了?那你家若君是生的……”

话没说完,两个瞎子对看了一眼,“不会是若君生的这个女娃命太硬,给若文家的克死……”

“谁敢说这话!”

我姥姥当时就怒了,“生孩子本来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我儿媳妇儿没跨过这个劫难,母子双亡那是我老薛家没有福分,我薛凤年把话放这儿,谁要是敢就我外孙女儿一事儿乱嚼舌根,别怪我把黑妈妈请出来主持公道!”

一听见黑妈妈的名头,两个瞎子当时就毕恭毕敬的模样,“不敢,不敢,我们这就去找吹手……你节哀啊。”

说着,两人互相搀扶着回身走了几步又看向姥姥,“凤年啊,别怪我们多嘴,你家若君生的这个,白虎座女,命格太硬了,你最好请你大哥出来给看看,不然,怕是活不下去啊。”

我姥姥笔直的站在那里,“这事儿我们家自己会办,劳烦你们去找吹手吧……”

这就是我出生时候的插曲,这段往事,日后陈李瞎子曾跟我数次的提起,说的那叫绘声绘色,就好像他们连我姥姥当时出了这么大事儿都干净果决临危不乱的表情都看的真真儿的。

当然,每次说完这事儿,都不忘再在后面加一句,四儿啊,你能安然无事的活下来,就靠你姥了,不然啊,你就算不被命格顶的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将来长大了也得被骂灾星,不说你把你二舅妈还有你舅妈的孩子克死了,就说你生出来后旱了多长时间,那年的收成都没了,全你克的!

四儿,你听见我说的话没。

我蹲在陈瞎子的脚前面正在活泥玩儿,听着他的话抬头傻笑的看着他,“陈爷爷,我不是傻子。”

陈瞎子哼了一声,“你要是真像你妈笑着出来是个走阴女还就好了,结果走阴你还不会,命格还非得阳烈,上不去下不来,卡的当不当正不正,一个上好的命格全让你瞎了,哭都不会哭,不是傻子是什么……”

“那我是傻子。”

我扑落扑落手上的泥巴起身,“陈爷爷我回家吃饭了啊!”

“走吧走吧!你家出了一个你算是倒了血霉了,不,全村都跟着倒霉啊,那年旱得,啧啧啧……”

陈瞎子朝我摆手,抬腿往前一迈,一脚崴进我活泥挖的坑里去了,“哎呦我的天唉!这个小王八犊子!薛葆四!谁让你在我脚前面挖坑的!连瞎子都欺负啊,凤年啊!你家这孩子坏冒烟儿啦!!”

我连跑带颠儿的回家,路过小卖店看见老板娘那明月家的豁唇儿子正坐在门口吃包子,脚步一顿,我看向他,“兔子,你吃啥呢。”

他很少说话,也不搭理我,兀自的吃的,但是手里拿着的包子因为用力过猛都挤出了汤汁,肉的?

嘴里一咕噜,我几步上前一把抢了过来抬脚就跑,小豁唇儿被我这突然袭击搞得没反应过来,半天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包子飞了,大嘴一张就哭了,他妈抡着个笤帚就出来,“咋的了,你哭啥啊,包子呢……“

“是……是……”

豁唇儿指着我跑远的方向上气儿不接下气的哭着,“是……葆是……”

“薛葆四!!”

那明月当时明了,朝着我的方向大喊,“薛葆四!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王八蛋!你连个包子你都抢你!看我逮到你不替你妈教育你的!!”

我被她骂的直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就唱上了,“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四是四,十是十,兔子只会是是是!!”

“你……”

算命的说我是白虎女,克夫克子克自己——1

那明月气的牙根儿养养,一把将鞋撇了过来,“天杀的啊!!白山村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啊!你看我不找你姥的!!”

我哼着曲拿着大肉包子蹦蹦跳跳的往家走,“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找我爸……”

唱着唱着我自己就蒙圈了,站在家门口挠头,“不对,我也不怕我爸,我为啥要怕我爸啊。”

关于我爸妈,我没啥印象,大概是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他们回来看了我一次,之后就没影了。

还记得我笑着出来时陈李瞎子并未觉得奇怪还说又是个走阴的么,没错,因为我妈就是个大名鼎鼎的走阴女,有她的前车在前,我这个后鉴的自然就没啥稀奇了。

相传能够走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按照常理来讲,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不但可以活下来,还会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我妈就活的好好的,不然也不能有我,据说她天赋异禀能下去求请问事儿,更悬的是能到下面看生死簿,会知道谁何时寿终,否则也不会叫走阴女。

说起来,就我妈这样的要是在别的村儿相当于大熊猫级别的了,我这种的,更是会被戳脊梁骨吐唾沫星子,因为我是什么女生男命,白虎座女,灾星转世。

可我们村儿不同,往前缕个百八十年,那是有名的算命村儿,说是白山脚下人杰地灵,一个个都是铁嘴钢牙能掐会算,家家户户除了有本事高低之分,谁都明白这些个事情。

但***的浪潮一来,我们村儿差点成为挨批被斗的典型,最后吃这行饭的不是改行就是出去躲风头了,剩下坚挺的,除了恋旧的,就是陈李瞎子那种实在是没处儿养老的了。

虽然六十年代的风浪洗礼让白山村儿的坐地户少了外来户多了,但是根儿还在,所以在别的地方觉得稀奇的事儿,在白山村儿还是打了很多折扣的,一说出了什么邪乎事儿,上了点年岁的老人都会嗤之以鼻,这算是啥啊,想当初,那笤帚搁咱们白山村儿都能成精了!

笤帚精听过没,那就是打咱们这儿来的!

因此,种种的铺垫之下,我妈这个笑着出来的,并没有被大家视为怪物,相反的,我妈才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会给人看事情了。

算命的说我是白虎女,克夫克子克自己——1

她真是不教自会,只要给黑妈妈上完香,自己就会把鞋一正一反放好,小腿一盘,不一会儿,就能把往生者的魂儿叫上来,一炷香不用,啥都能问明白,但一到上学,我妈就不爱整这些事儿了,人说走阴女不能离开故土,否则就会失去这个神奇的能力,可我妈十三岁就离开了,她热爱文艺,代表学校在去县城表演节目,结果就被拔中到部队的文艺宣传队参军了。

这一走就是十多年,直到挺着肚子回去,跟着我二舅妈同时分娩,我生下来了,而我二舅妈因难产和孩子都死了,在加上陈李瞎子那天在俺家门口一阵算,什么白虎座女又命硬的,我想不担这责任都不行,点背啊。

一直到我四五岁,我爸妈才回来看了我一次,我怀疑他们俩可能就是顺道来瞅我一眼,摸摸我头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离开了,哄我玩儿,带我去买好吃的这种事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反正打我父母露了一面之后我姥在那编瞎话,说我这命太硬,只能在她边上待着才能活,她硬留的,还得跟她姓,其实我爸妈老舍不得我了!

我很小就知道我姥是编瞎话了,我爸妈要是真喜欢我,哪能给我扔下,就因为我命硬,骗鬼呢!

那时候我还不懂大人的有些话就是为了维护一丝尊严上的体面,就像我太姥姥说的,咱们是大户人家,可我却觉得我家很穷,糖葫芦都很少给我买。

一进院门,我就把手里的肉包子扔给过去给朝我拼命摇尾巴的金刚吃了,金刚是一条毛色黑亮雄壮威武的狗,站起来给我扑到跟玩儿似得,是我家的门神,也是我最喜欢的玩伴。

“四宝,扔啥给狗吃呢。”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姥姥看着我的举动不禁开口问道,“别在外面捡到啥了拿回来瞎喂知道不。”

我没吭声,摸着金刚的头嘴角仍旧笑着的,我唯一的表情就是笑,自己会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姥姥看着我叹气,“过来,把衣服换了,大清早的咋出去一圈就造的这么埋汰呢,没去桶人家鸡窝吧!”

“捅腻歪了,没意思。”

“哎,你这孩子,过来,脱衣服,早饭也不吃就出去野,你看你二舅回来我不让他说你的!”

我跟金刚亲热完了,转身看向姥姥,“姥,兔子他妈说我有娘生没娘养。”

姥姥急了,“跟你说多少遍,别叫人兔子,小六那孩子够可怜了,他那丧良心的爹就是看他嘴有毛病才把人孤儿寡母扔下的,那嘴做完手术就好了,你咋净往人伤口上撒盐呢!”

“他说话漏风!”我笑着答道,“他四跟是分不清!他叫我葆是!”

“过来吧你!“

姥姥不跟我掰扯了,上手给我弄进屋扒我的衣服,“四宝啊,姥跟你说啊,你得听话,不然你妈……”

我感觉到姥姥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看向她,“我妈咋了,她死了啊。”

“你瞎说啥!“

姥姥把脏衣服往门外的盆里一扔,又给我套上新外套,脸上则直朝我瞪眼睛,“你妈是在城里工作,忙,忙完了就得来接你了,你这么不听话你妈能要你吗。”

我嘿嘿的直笑,“姥,你别咯吱我,我怕痒……”

姥姥扶着额头直叹气,“天老爷啊,你啥时候能让我家四宝哭啊,不哭这孩子心眼子不正啊!!”

哭。

是我家人一直致力让我做的事情,但我就是不会哭,鸡毛掸子家里都打折三根儿了都没用,最狠的一次是打的我炕都下不来了,我趴在炕上笑着哎呦哎呦疼死我喽,最后给我姥还气哭了!

“咋的了又,吵吵把火的,孩子七八岁正是爱闹的时候,屁大点事儿你就上纲上线的!”

太姥姥端着个纸篓出来的,里面是她折的金元宝,每年她跟我姥都会去山脚下烧纸,外带烧一个跟我一般大小的纸人,说是给我烧替身好活命。

“太姥!”

我一看太姥就蹦跶着过去了,手里抓了一把她折出来的金元宝:“太姥我去玩火了啊!”

“哎!四宝啊,玩火尿炕啊!!”

一见太姥这样,姥姥就在旁边哼哼,“你就惯吧,要上房子啦,不让这孩子哭,她这傻不傻精不精的,你这金元宝就折起来没头了!”

“谁说我孩子傻啦!这要是往前缕个几十年,纯金的元宝我都能给孩子随便玩儿!”

我姥一听这话就把手往腰上一掐,“新社会啦,你有本事你现在拿出个金元宝我看看,就是没住够牛棚你!”

太姥满脸褶子神情却又极其不屑,“现在没钱是因为你爹当初把家里的钱都捐了支持***啦!当初这白山村的地一大半都是咱们家的,别忘了,你爹还用奇门遁甲掩护过大官呢!你爹是大英雄知道不!”

姥姥直哼哼,“啥大官,我咋连个影都没见过?就是真救过大官儿那还不定是哪个阵营的大官儿呢!天天提我爹,我就知道我爹早死了,薛家到我手被抄的都没啥了!旧社会的那些事儿你就别念叨了,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姨奶奶啊!”

太姥一听这话直接怒了,“凤年,我待你不薄啊!要不是我精打细算的你个大小姐你会个啥!还说薛家没给你留下东西,黑妈妈不是从你爷爷那传下来的啊,你跟你哥会看病这本事不都是托的薛家先人的福啊!”

她们俩吵架的时候我就在灶膛里鼓捣火,这些话在我记事儿时候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她们俩不掐在我看来那都不正常。

没错,我太姥不是我姥的亲妈,旧社会时好像是我姥她亲妈的陪嫁丫头,我姥她亲妈生我姥时死了,我太姥最后就成了我太姥爷的填房,也就是我姥的后妈,一个老老太太跟一个小老太太天天的谁也不消停,我倒是觉得挺热闹的。

“那是钱吗!你享了小半辈子福了我才做了几天大小姐?!”

太姥姥一听这话还想跟姥姥对弈,结果一见我从灶膛里把带着火的木棍儿弄出来了不禁一拍大腿,“四宝啊,我的祖宗命根子诶!你可别烧啊!!这在院里烧元宝纸钱成啥了啊这……”

家里正鸡飞狗跳的呢,门外传来一记女人带着哭腔的问询声,:“薛大仙儿在家吗!?”

太姥给我拽到怀里,抬脚用力的把火踩灭,先是呵斥了金刚一嘴让它安静,随即张嘴应道,“在家呢,进来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听着声满脸是泪的站到我家门口,她还以为我太姥是薛大仙儿,就直接看向她,“薛大仙儿,我是刘家堡打听来的,找您救命啊!“

太姥一指姥姥,“有事儿跟她说,哭不管用!”

女人这才知道谁是正主儿,再看向姥姥,“薛大仙儿,您看看我男人吧,就在门外了,要不行了啊!”

姥姥也没应声,顺着女人的手指跟着她走到门口,我挣脱开太姥的手也几步跟了出去,门外当时停了一辆马车,后面的板子上躺着个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人,姥姥先我一步走上前扯开被子的一角,扫了眼就赶忙盖上,“怎么直接来找我了呢,徐半仙家你去过吗,她们家堂上的就是常仙儿。”

女人抽噎的张嘴,“打听的就是白山村的徐半仙儿,可她给看了,说按不住这个,让我来找您,说您家是黑妈妈,堂口多,兵马多,俺也不懂,就想着能救我男人的命就行。”

我疑惑被子里的人是啥样,可我姥显然是不想让我看,一张脸绷着的不知道想啥,猝不及防的,我一把掀开了下面的被子,太姥当时就在我身后叫了一声,“唉呀妈呀,这脚咋造这样了啊!四儿,你别看!!”

对害怕这词儿我是没概念的,只是傻呵呵的看着男人被我掀开的下半身,一条腿上面的皮肉整个都是烂的,一直烂到脚背上黑乎乎的往外冒着脓水。

而另一条腿上则是一大块一大块貌似鱼鳞状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鱼鳞状的周边都起翘了,我控制不住的上手沿着翘起的边儿一撕,被我撕下的鱼鳞干巴巴的,类似于半透明的死皮,可下面覆盖着的嫩肉却在同一时间涌出血来,嘴巴当时一咧,乖乖,这么好玩儿啊。

刚要继续上手去撕,男人的腿瞬间就抖着抽搐起来,带着那个烂脚脓水四溢,女人心疼的直哭,“小姑娘,你千万别撕这皮,他疼啊!”

太姥姥过来拉我,“进屋,四宝,你姥这是干正事儿呢。”

“再看看嘛!”

我灵巧的躲着不让太姥拉我,一把又将男人脸上的被子掀起来了,这下子我太姥又应景的大叫了一声,“我的个天老爷啊,这脸咋糊不烂啃的!!”

女人一见男人的脸也哭的悲怆,“俺们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啊!咋就叫我男人得这病了!”

我直勾勾的看着躺在板车上的男人,他的整张脸也全是大块的鱼鳞状起翘死皮,干巴巴的就连嘴巴上都是,看的我特想给他洗个澡,好好搓搓。

女人的家人应该也是像我一样之前用手撕过,所以男人的脸上除了开裂的黑皮外还有几块儿暴露在空气中的嫩肉,起翘的黑皮与露出的嫩肉对比鲜明,啧啧……抽冷子看上去还真的挺像我姥爷在冬天干裂露肉的脚后跟子。

也难怪我太姥会惊悸的大叫,这脸,造的真不是一般的惨,除了能将巴的分清五官,剩下的,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个正在蜕皮时期的蛇……

“四宝!”

姥姥咬牙切齿,“这么不听话乱上手乱看是逼我揍你是不!!”

我忽然笑了,指着男人的脸看向姥姥,“他以前打过蛇的,黑色的大蛇,他给人尾巴尖儿打断了,所以这个蛇就来找他报仇了!他活该的!”

说完,我就在众人惊诧的眼神里蹦跳着进院子找金刚玩儿了,我的好奇心也是很短暂的,看完也就觉得没啥稀奇的!

上篇算命婚姻鸡 有没有顶仙算命的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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